一座山丘,每一条河流都是属于薛人的,直到滕人受封后陆续侵占了去。
赵无恤用手撑着戴冠的头,有些不耐烦地听着薛使的口水话,其实滕薛的旧账根本算不清,这两个小邦连两座山丘间的小村子也能争上一百年。在赵无恤看着这都是蜗角之争,却不妨碍他充分利用这些小国间的矛盾,将他们一一收服。
“够了。”等到薛使连说半刻钟后,赵无恤才打断了他的话:“陈年谷子一样的事情就不必说了,你且解释下滕使告发汝薛国与邾国勾结,试图反对鲁国的事情罢。“
薛使慌了,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他连连否认道:“绝无此事!我薛国对鲁国忠诚,也仰慕大将军之德,绝不敢背叛!邾国或许有别样的心思,但薛国并不清楚,更不会参与,还望大将军明察。”
他稽首如捣蒜,泣不成声,赵无恤见吓唬得差不多了,才道:“没有最好,若是有,我少不得要答应滕国的请求,满足他们对薛国土地的欲求了……”
薛使以手指心道:“寡君可以亲自来曲阜朝见鲁侯,觐见大将军,以表明薛的忠心!”
“岂敢让薛伯辱于鄙邑?他就不必亲来了,我这里有一份草拟的条约,烦劳尊使先看一看,若无异议,带回去让薛伯署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