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似是赞赏豫让的忠诚,又似是不以为然,他将絺疵唤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絺疵应诺而去。
他转身对豫让宣布道:“我会送给中行氏一百户戎人,让他将你转赠予我。”
知瑶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霸道的命令,已经习惯被送来送去的豫让苦笑道:“君子觉得豫让值这个价钱么?”
“当然不值。”
豫让一脸黯然,但知瑶却捧着自己手里的胄,轻抚上面的野鸡尾道:“灭仇由之战中大小十余役,你都一一参与,屡立战功,斩首数十。只因你是中行氏派来帮忙的家臣,我才没有多加褒奖,只是间或赐你些钱帛酒肉。如今功成名就,多赖你之力,故在我看来,你的价值可不是区区百户戎人能比的。这就好比秦穆公用五张羊皮换回的百里奚,难道百里奚只值五张羊皮?”
“不,他的价值,是让秦穆公并国十二!”
豫让心中砰砰直跳。
这是第一次,有人直白地认可他的才能,还把他和百里奚相提并论……
热血止不住地往头上涌去,他单膝跪地道:“臣何德何能,能让君子如此下士……”
知瑶大刺刺地受了他一拜,淡然说道:“无他,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