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狐称病闭门多日,如今总算出门了。”傅叟如是说。
作为对知伯最忌惮也最为了解的赵氏谋主,傅叟拖着老迈的身体赶来新田,主持首告一事。他最在意的,莫过于知伯跞的举动和行踪。
“若他再不动,这新田,我都要呆不下去了。”
赵伯鲁苦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后。悄悄地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也不知是天热,还是紧张。
在他的感觉里。这座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新田赵府,仿佛变成了大战前的帐幕。一名名斥候带着军情而来,而自己和傅叟。则是前敌军将和谋士,见证着这一场大战的开幕。
至于赵氏的主帅和副帅,他的父亲和弟弟,尚远在温县。
来新田的路上要经过敌对卿族的领地,而赵氏在这一带的力量,比起其余五卿而言微乎其微,这都是当年下宫之难丧土失地的恶果啊。赵鞅和赵无恤分别是东西二赵之首,在这关键时刻,不知范、中行会不会继续丧心病狂地沿途袭击,所以不能轻涉危堂。
在彻底放弃世子之位后,伯鲁却心安了不少,比起过去的畏惧不前,这回他很愿意为赵氏做些事情。可事到临头后,他才明白自己不适合做这种事,也越发佩服赵无恤是如何在鲁国乱中取胜,得到至高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