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提议结亲,都是执政的虚招吧。”
知跞却笑而不语,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兵者诡道,他从不会让对手猜到他要做什么,身边人亦然。
梁婴父猜不通透,慢慢地缄默不言了,唯恐多嘴为自己惹来祸事。但在知跞脸上、身上,信心却是越来越充足,甚至轻快地拍打起了车壁。
这一切都让梁婴父恐惧不已,越发不敢说话,上次见知跞这般模样,还是他只一句话就让羊舌、祁二族灭亡的时候……
……
从马车上下来,知跞望面对出迎的儿子知果和孙儿知瑶,抬了抬手让他们免礼。他迈步走在前头,心中却默默诵读起了那字字千金的贤人之言。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那是他刚继承卿位没几年,地位低下,朝不保夕,卿位随时可能会被夺走的时候,他得到了一次出使周王室的机会。
在洛阳收藏室那堆得密密麻麻的竹简堆中,是那位长发垂鬟的老者一语点醒了他。
他说:“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
他说:“鱼不可脱之于渊……”
现如今,晋国就像一池即将干涸的池沼,诸卿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