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时,赵鞅的白纛大旗也刚刚渡河过来,父子二人一见面,便同时脱口问道:“范吉射何在?”
随即赵无恤便皱起眉来。
“范吉射没在岸上被擒获?”
阳虎对答道:“先前尚在,但发觉外营火起后,他的旗帜和亲兵便一分为三,一往下游,一往营中,一往上游去了……范吉射没往营外跑?”
赵无恤摇了摇头:“未曾见到,看来他不是往南,就是往北逃了。”
不一会,有兵卒来报,说果然有三四千范兵沿着河岸北上,又往东北方向去了。赵无恤不由叹了口气,感到十分可惜,若是此战能擒获或者杀死范吉射,那范氏便和邯郸一样完蛋一半。
赵鞅很是不屑:“范氏老儿畏惧潜逃,也用上了疑兵之计,可不能让他跑了,你速速派轻骑去追击!”他随即看向了赵无恤,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赵无恤却疲惫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人言穷寇勿追,不是小子不愿追,而是兵卒们实在撑不住了。我率七千众趋行数百里,渡大河后在牧野鏖战,方下牧邑,尚未休整,即又西进与父亲汇合,在方才的攻营里耗尽了最后一分气力,徒卒疲惫,骑兵也很难跑动,这数百人摸着黑追过去,恐怕很难留住范兵,搞不好还会折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