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赵兵,那些划落夜空的火雨流星,那些在翻腾的火焰中跳跃疾驰的骑士。在北逃路上,这些情形好几次让他在噩梦中惊醒。
中行寅也有些紧张。若是兵营夜间遇袭,很可能会引发营乱。
那僚吏却答道:”不是。是百余赵兵在营前叫骂挑战……“
“挑战?”中行寅和范吉射对视一眼,同时冷笑了一声。
范吉射道:“夜半时分前来挑战,或许是想让我军惊惧疲惫!”
“不错,凡、共两城间一马平川,白日里并无能埋伏的地方,但夜晚却不同,我军不少兵卒夜间不能视物,更别说作战了,他们这是想要诱吾等出去,好落入他们埋伏中!”中行寅也点头称是,笃定了这是赵氏的陷阱。
他吩咐道:“加强戒备,休要理会就是!他们声音再大,也不能传遍整个军营!让兵卒们好生休息,明日再与赵氏计较!”
“但……”
那范氏僚吏名为公孙尨,本是雍县税吏,在范吉射出逃过程中提着剑随其左右,王生见他勇敢而聪慧,颇有一些中肯的进言,便提拔到身边参赞军务,公孙尨看着自家主君,犹豫着要不要说。
“还有什么?”
“但那些赵氏兵卒手持长矛,挑着一个戴胄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