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冲一冲,却无人冒头,屋内陷入沉默。
中行寅在太行以东俨然一国之主,这几个月却受了无数憋屈,此刻拍案大怒,说道:“区区赵氏竟逼我至此,真是耻辱!今日我问战,堂下数十人竟无人敢应声的?汝等非男儿也!”
他这一发怒,帐中诸人皆避席拜倒。惶恐不敢言。
中行寅最后按剑立起,怒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上阵,出城一搏!”
众人纷纷站出来阻止,他如今是城内地位和威信最高的人,城池安危所系。众人岂能让他出去,君辱臣死,这才有人硬着头皮出来请罪,愿意入夜后出城试一试。
……
是夜,月光如水。
朝歌西城门缓缓打开,一支近千人的“死士”潜出城池,虽然号称死士,可他们比起在凡共之战里冒死冲锋的东阳劲卒差了不止一分半点,装备或许还更好。但人人脸上都带着忐忑和不安,仿佛在做一场有去无回的冒险。
若不是重赏和军令逼迫,他们是绝不会出来的。
只有出了城,才能感受到这几天来投石机对朝歌的攻击是多么猛烈,墙垣上伤痕累累,有的地方已经被几十斤重的石弹砸击得裂开了小缝隙。
赵军那些笨重的攻城器械多数分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