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次的教训能让他悔改。却是我想多了。前不久,我从邯郸的降吏处听说,他还在这处殿堂里宣布。邯郸要彻底脱离赵氏,两家恩断义绝。自此之后,再无大宗小宗。只有仇雎……是这样的么?”
邯郸信垂下了眼睛,又抬了起来,虽然腿在颤抖,却依然点头道:“不错,兄长是如此说的,他也是如此教我的,因为赵氏杀了父亲,还压迫邯郸……”
“杀赵午大夫的是中行和范氏!”赵无恤再度大声强调道。
“其实若只以个人角度来说,赵稷并没有错,我甚至还会敬他有几分胆量。”
他又指着少年道:“当然,你也一样胆大,妄为……若非生在这卿大夫之家也朝不保夕的季世,或许还能成为邯郸的一位英主。”
邯郸信有些呆怔,却不料赵无恤的声音徒然冷了下来:“可惜,赵稷那蚍蜉撼大树举动,导致无数邯郸人死在了牧野,包括他自己,头颅被斩下,尸体喂了乌鸦!汝等以为邯郸能与赵氏平等对话,却是大错特错了!而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汝等要为这错误付出怎样的代价!”
……
“邯郸城内约有户八千,口数四万,破城时虽有损耗,但不超过三千人,邯郸城能全须全尾地保存元气,全赖将军之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