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心善的小项橐一眼,却反问道:“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项橐想了想:“莫不如怀柔释之,送他去温县拘禁起来?”
无恤笑道:“这是为自己养敌啊。邯郸下层的士、民无心作战,城破后降者无数,多数已经接纳了赵氏的统治,所以我宽容待之。可这邯郸氏上层的大夫、家臣却多有顽抗者,他们多数已经被消灭了,可还有部分尚在顽抗,如至今还没搜索到的家宰涉宾等。这群人已经与赵氏结仇太深,他们或许正谋划着让邯郸复起呢……”
他指着天空下的邯郸城道:“这片土地毕竟被邯郸统治了百余年,虽然在我的武力下降服,可只要邯郸氏还存在一天,这座城池便轻易不能抹去他们留下的印记……”
“那将军的意思是……”
赵无恤淡淡地说道:“赵氏自有家法,叛族投敌者,杀无赦,小宗叛大宗者,族之!”
族之!一向对降者慈善的主君,竟然要族灭邯郸氏!
项橐有些心寒,当日赵无恤接见邯郸信他也在场,那位少年虽然害怕,却还是不卑不亢。
他讷讷地说道:“那所谓的邯郸少主,他是被中行氏临时扶持的,在邯郸并无人望,也并非恶人,有些无辜啊……”
“在角逐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