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随着将军攻卫,我却屡次不敌,丧师失地。卫侯便开始对我发怒,他骂我说,我这个人本来就曾经假传命令驾驶国君的车子,后来又曾经给他吃剩下的桃子,简直是死罪!他甚至用鞭子抽打,并把我赶出殿堂。我害怕极了,三天没有上朝。”
“这之后卫侯三天没有理会我,直到第三日,才对祝鮀(子鱼)发问,问我是否会怨恨他,将军知道子鱼是怎么说的么?”
“怎么说?”
弥子瑕冷冷一笑:“子鱼说,狗倚仗着主人喂养,主人发怒并鞭打了它,它就嗥叫着逃去不见踪影;等到它想吃东西了,就会胆怯地跑回来,忘了它先前被打的事了。如今我像是卫侯养的狗一样,靠着他的喂养,一旦从他这得不到食物,我就得饿一天肚子,我怎么敢怨恨他呢……”说着说着,弥子瑕已经咬牙切齿了,一点不像不在意的样子。
“子鱼不懂,我心里还是有怨恨的,不是恨子鱼,因为若不是他这番话,卫侯已经对我起杀心了。我恨的是卫侯,在他眼里,我竟只是一条走狗奴隶,仰人鼻息,摇尾乞怜,身不由己……”
听着听着,赵无恤差不多明白这其中恩怨了,他无言以对,浑身寒毛直竖。
额,弥子瑕这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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