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知伯告老,我顺利接下执政之位,便能施展抱负,召回无恤,让政局平缓渡过,国君垂拱而治,这样也算对得起三百年前晋室对赵氏的接纳了。再过十多年父死子继,死后在墓碑上题字曰:晋故中军将赵卿之墓,这就是我当时的志向……”
赵鞅无奈地笑了笑:“可局势与我想的不同,知伯与梁婴父、范皋夷合伙谋我,国君也听信了他们的谗言,定赵氏首祸之罪。为此不惜勾结齐国,这是因为他们都忌惮我和无恤,纷纷说‘赵孟、赵无恤在,赵氏必有晋国’。我无从自辩,只能让无恤举起清君侧的大旗,从朝歌打到邯郸,从帝丘打到齐国。”
“赵氏遭到的恶议和苛刻是因为什么?我痛定思痛,反省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晋国求霸有错么?维护赵氏的利益有错么?最后我明白了,无恤说得对,错的是以公谋私的诸卿,是晋国各自为政的制度,是昏聩的国君,他们忌惮赵氏木秀于林!”
赵鞅看着扁鹊,认真地说道:“以下这些话,我未对任何人说过,只有先生才值得听。我决定放弃效仿赵文子之政,文子的谦逊和忍让,我学不来,莫不如恢复赵宣子的做法,像老愚公一样,继续挖空晋国的三座大山!”
扁鹊叹了口气:“将军能对我述志,老朽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