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嬴的娥眉紧紧颦到一起:“此言何意?”
“但凡作战,没有只胜不败的,去年这时候赵氏几乎亡了范和中行,打到朝歌,打到邯郸,还放任韩氏的平阳和上党陷落,可曾想到有朝一日温县也被人进攻?”
韩姬冷笑着,指着厅堂内战栗的众人,她们在她眼中,仿佛是叽叽喳喳的母鸡,还有只知道躲在母亲翅膀下的小鸡。
“嫂嫂,你失言了!”季嬴驳斥了她,目光扫过厅堂,笑道:“我相信广德会保护温县,确保敌军不会入城。”
“若赵广德不能击退敌军,范、中行的下场,家庙被焚,宗族四散,子女遭殃,只怕都要在今夜重演了!”
韩姬却不依不饶,她嫁到赵氏之后对这门婚事的不满,伯鲁和她父亲韩庚死后对赵鞅、赵无恤父子的怨愤,甚至还有对季嬴的嫉妒,都在今夜,在恐惧和酒精的牵引下爆发出来。
仿佛预言一般,有侍女匆匆进入殿堂,在季嬴耳边轻声说了如此这般,季嬴面色如常,手掌却不由捏成了拳。
……
“发生了何事?”殿堂内的众人不是傻子,此时纷纷意识到情况不妙。
“还望君女如实相告!”她们急于知道实情,是城池陷落?还是赵广德战死?尽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