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力量。至少要让赵氏熬过这个灾年,再迎来一次丰收,才能将这场战争打到底!”
赵鞅紧紧握着赵无恤的手,无恤能感受到它们的冰冷,赵志父这番话,怎么听上去像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
“无恤!”他说道:“答应我!”
“唯,不敢忘!”赵无恤重重点头,赵鞅这匹老马冲动了一辈子,年老之时,总算稳重下来,开始为儿子指点归途了。
赵鞅松了口气,拉着赵无恤登上台谷,站在伍井战斗过的地方,远眺西方。
此处的景致如赵无恤记忆之中一样醉人:东面是太行山系,是满是风化岩石和凹凸峰壁的悬崖,茂密的林海在城池不远处蔓延出去,淡绿色的沁水流经此地,一抬头,是无边无际的天空与云彩,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
赵鞅仿佛累了,倚着赵无恤宽厚的肩膀,指着太阳,语气里略带感伤。
“世人常常把赵氏家主比作太阳。赵成子是冬日之阳,他性格谦逊,在公归国后晋国复杂的卿族关系里长袖善舞,如冬天的太阳般温和而微弱,人们盼望他的光顾而不会将其视为威胁。宣子赵盾性格强悍,名为晋卿,实专晋权,他弑灵公,颁布夷之法,甚至开了以卿大夫身份主持诸侯盟会的先河。如同夏天的阳般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