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子腾自行处理便是了,何苦多此一举……不过,当真任我处置?”
“当然。”
赵无恤一拊掌:“好,松绑,进了我的营帐便是我的客人,不可无礼。”
魏驹脸色一变,他此举是为了消除赵氏对他的疑心,可赵无恤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甫一松绑,絺疵便突然弹跳起来,猛地扑向魏驹,被数名赵无恤的黑衣侍卫死死按住,依然朝着魏驹的位置狠狠喷了一口血沫,落在他鞋履前方位置,口中咿咿呀呀骂着什么。
“子腾得罪此人不浅啊。”赵无恤一笑,让人取纸笔和木牍,帛布来:“絺子想必有话要说,既然没了舌头,那就写下来让吾等看看吧。”
魏驹一怔,絺疵也一愣,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赵无恤,开始发出嘶哑的笑,随即趴在地上奋笔疾书起来。他用的是晋式篆字,却笔走龙蛇,最初还用炭墨,后面直接蘸着自己的血,似乎非如此不能宣泄心中愤恨。
赵魏二人凑过去一看,血书的内容无非是魏氏将再度反复,让赵无恤小心提防,同时还写了赵氏战后将鲸吞整个晋国,魏氏也不能幸免,迟早要重蹈知氏覆辙……
魏驹看了一眼后额头冒汗,开始后悔何必要将絺疵活着带来,带他的尸体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