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面临着种种问题,光是赵氏一家,就要迁徙两万户,十万人口。新绛到晋阳要走半个月,故绛到铜鞮也要走十天,绛人不愿意离开祖宗之地怎么办?一路上的粮食如何解决?到了地方后要如何安置?这个工程量,可不是一般的浩大。
不止赵无恤一人想到了这点,是夜,蔡史墨阴着脸来拜访赵无恤,要求去铜鞮宫陪同晋侯午之余,也提出了一个问题:“慎言而笃行,君子矣;妄言佞语者,虽非匪类之,不中而不远矣。将军可知,你在侯马看似轻松的一句话,会害得多少国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家破人亡?”
……
这份指摘是很重的,面对蔡史墨的质问,赵无恤沉吟了,过了一会才点头道:”我也不做什么迁徙中无任何反抗,途中不会死一人的承诺,我只能保证,抵达目的地后,民众们会过上比如今更好的日子。“
蔡史墨冷冷一笑:“将军的保证,国人们只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真是假,老朽只知道,没人肯无缘无故地离开故土,父母坟墓之所在,决不可轻弃……”
赵无恤摇了摇头,“并非无缘无故,当年叔向与晏婴论晋之季世时就曾抨击过,百姓苦于劳役赋税疲病,但公室却越发奢侈,道路上饿死的人随处可见,而国君宠妾家的粮食却多得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