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纤夫像牲口似地在河岸边蠕动,他们迈着沉重的步子,踏着黄沙,沿着堤岸一步一步向前挣扎。孔姣见他们中有老有少,个个都衣着破烂、面容憔悴,最老的白发苍苍,最小的少年四肢瘦小,紧蹙的眉头看得出他拉得筋疲力尽……
他们大多身子向前倾,可见都在使劲,因为“艅艎”的吨位实在是有点重。
孔姣有些不忍,想要请求赵无恤让艅艎上的人马下去一些,让纤夫们的前进更容易点,却被赵无恤的卫尉漆万以安全为由拒绝了。
赵无恤对不处于自己直接统治下的卫人也没太多怜悯,他们可不是他的子民,这些人在卫灵公带领下,曾与赵氏作对多年,现在付出的一切,只不过是战败者的代价而已。
“纤夫都以拉船为生,比起卫国北部还在泥地里挣扎的黎民来说,他们过得着实不错,赵氏在工钱上从不苛刻。卫渠也由此成为拉动两岸经济的动脉,否则卫国的境况,只怕比现在还不如。”
孔姣只能抱着女儿回到船舱,不忍看到这一幕,同时祈求快来一场西北风,或者船队早点滑到濮阳。
风虽然没刮,但濮阳,终于还是到了。
……
孔姣本以为地方上穷苦,到了濮阳这卫侯所在之地会有所不同,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