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邮成,还有从代郡来向他述职的虞喜等人或幸灾乐祸,或皱眉苦思,或交头接耳。
首先站起来的是瓜衍县司马胥渠,他咧开嘴说道:“我是个粗人,但也听说过一句俗语,叫做时至不行,反受其殃,魏氏死了家主,主力还在河西,正是攻取他们,一统晋国的好时机!”
“不然。”
子夏皱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古礼,不因丧而伐其国,何况友邻?此举有些不够仁德。”
曾在句注塞做旅帅守边十年,终于修成正果,做上了一县司马的胥渠斜眼看着子夏,心里好笑,他有点看不起这个不知道战争为何物的白面文士。
“子夏年纪轻,你只怕不知道在军争里有一句话,叫乘你病要你命,若是怕这怕那,岂不就成了放着敌人半渡不击的宋襄公了么?”
“我只是希望主君能够堂堂正正地得国,而不是依靠诡诈手段。何况时值隆冬,河东也有一军魏卒,并不是那么好攻取的。晋国三家均势,一旦打破,就会引发韩氏离心,晋国分裂,诸侯来伐,上卿在侯马之盟后苦苦维持的这一切,不就白费了么?”
每位在座的家臣都有权发言,他们也各自把握机会,卯足全力……或加高音量、或冷嘲热讽、或晓之以理、或语带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