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粗略清点人数,发现他们一路上都有人掉队,数十人在雪夜里失去了踪影,田贲只能祝福他们命大,然后让活着的人吃饱干粮,整理好战马的笼头和缰绳。
稍事休息后,田贲再度带着众人出发,时值大风大雪,旗帜都吹破,天色黑暗,城上没人愿意冒头,也没人发现这批鬼鬼祟祟的偷袭者。
四更天时,赵军就在落雪的声音掩护下小心翼翼地贴近城墙。
土黄色的城墙屹立在道路尽头,朝两侧绵延,一看望不到尽头。田贲对此太熟悉了,曾几何时,这里是诸夏的中心,数不清的诸侯使节逢年过节便来过来朝拜霸主晋侯,动辄数百上千人,不绝于道,他年幼时也对此有印象。城内则人丁兴旺,贵族的府邸一座连着一座,他们的车驾出行时,旗帜迎着风高高飘扬,市肆里闾内黎庶摩肩擦踵,国君有召,一声呼和便能得万余人拔剑响应。
可现在,它却成了一座空虚的废都。
从赵无恤玩了一手三分公室后,城内三分之二的人口已经被迁走,剩下的人经营着大不如前的行当,市肆无人,熙熙攘攘的粮食、陶器产业风光不再。
而魏氏的守卒也十分懈怠,三三两两地在城头打着瞌睡。
田贲目测了一下,绛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