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众人直接脱了甲胄往齐肩深的水里一扎,就往对岸游去。
所以这一会,整个濉水里尽是赤条条黑黝黝的吴人,唯一没有卸甲的,就是仍在北岸的夫差,以及簇拥在他身边的三千犀甲卫士了。
“大王,各军旅皆已找到地点下水,大王也渡河吧。”眼看大军渡得差不多了,太宰伯嚭战战兢兢地来劝说夫差渡河。
夫差嫌弃地看了伯嚭一眼,若非还要仰仗他处理国政,完成撤军事宜,夫差早就杀了这佞臣,此刻伯嚭来劝,他岿然不动,说道:“在最后一个吴人渡河前,寡人都会站在此处。”
吴王夫差本来就是依靠军功得到吴国人认可的,他在这段撤离路上的果断和坚定,是吴军没有崩溃变乱的重要原因。
伯嚭不敢再言,夫差不过河,他也不敢过,只好怯怯地站在一旁,心急如焚。他心里隐隐担忧,虽然抛下了宋国人在后面阻碍赵军,但以赵军骑兵的脚程,也应该快到了吧……
果然,不多时,在远处的斥候便匆匆来报,说是看到大片烟尘朝这边扑来。
一刻之后,赵军到了。
除却吴人渡河的划水声外,空气中有多了一种声音,那便是隆隆的马蹄声,很快,一支风尘仆仆的骑兵抵达了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