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艰难了,这寒冬腊月,不知有多少人家无衣无褐,难以为继。
但不管再怎么艰难,早起在街上忙活的秦国人看到国君车驾驶过,依然会在雪地里下拜,裂开笑脸用高亢的秦腔向他问好,随后又继续敲着缶唱唱跳跳,取悦秦地神明。
看着这些苦中作乐的秦人,秦伯盘眼里一酸,叹息了一声,说道:“寡人听说,邺城已经成了东方的中心,号称‘金城千里’,比雍都繁华无数倍。若寡人有三长两短,只怕真的要公子刺归国继位了,寡人就怕他在邺城过的太舒服,受到太多赵国礼乐法度熏陶,已经以为自己真的是赵氏,以赵无恤为父了!”
大庶长连忙宽慰他道:“太子虽然年幼,但过去几年一直有书信过来,当不止于此……反倒是在赵国耳渲目染,或许能知道其勃然兴起的原因,回来之后将赵国之法在秦国加以损益,进行变法……”
“变法……”子蒲不说还好,一说秦伯就更加担心了,他突然执着子蒲的手说道:“大庶长,寡人年幼时,你就是我的太傅,教我许多东西,寡人也知道你一心为公,故而在河东大败,秦国投降后,虽然公族中不少人怂恿说要将你惩办,但都被寡人压了下来。”
子蒲心里一颤:“君上的庇护之恩,老臣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