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暗红的花,那是干涸的血迹,是数日前从达来诺尔的东胡人肩膀上砍下的头颅,还带着一点残血的脖颈断口,黑乎乎的头发缠绕在一起,眼睛瞪的大大的,成百,上千。
望着这片被赵军示威一般扔在脚下任由马蹄践踏的头颅,东胡首领柳河气得浑身发抖。
他在南方百里外遭遇赵军前锋后,立刻就做出了撤退的决断,只可惜他挑错了路,东胡人万万没有料到,已经有一支数千人的赵军步骑已经在饶乐水上游等着他们了。更没有想到,这些赵人已经将自己的春季驻牧地达来诺尔席卷一空,男人屠杀殆尽,女人和小孩则被绳子串到一块,只等战争结束后作为俘虏押往代郡,献予赵侯……
但现如今,柳河和万余东胡人甚至都没有功夫为那些惨死的族人哀悼愤恨,因为随着邮成部的赵军步骑在前方铺展开来,后方,新稚狗、胥渠的两支赵军也已经如同一个大钳般朝东胡人击来,其前锋只在十余里外!
四面几乎都被堵死,而最近的驻牧地达来诺尔也已经被赵军占领,东胡人进退维谷……
身为草原上的第一位桀雄,狡猾的柳河已经隐隐意识到,强大的敌人来了,而且从未比他如此之近过。这是关系到东胡能否延续下去的关键时刻,是更进一步,成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