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军之中,那颗头颅被一直觊觎他首领位置的人砍下,拎着辫子,连带染血的金色头环一起,献给赵军三位统帅。
胥渠和邮成看着柳河血淋淋,眼中充满了不甘的头颅,都十分欣喜,这大半年的准备,以及一个多月的深入草原总算没有白费功夫,这头狡猾的胡狼,终于还是被赵国猎人们围死了。
谁料还没高兴多会,新稚狗便来告知了他们一个消息。
“二子,柳河虽死,但其长子及数百部众,乘着入夜时分强渡饶乐水,渡河而去,我虽派人去追逐,但彼辈狡猾,绕了一圈后,往东边逃去。”
新稚狗听哨骑回报后,将此事告知胥渠、邮成,并咨询他们的意见,是否还要继续追击。
“数百人?彼辈大概会逃到哪去?”
“必是赤山!”新稚狗一口咬定,这是东胡人世代供奉的圣山,他们常常把饶乐水比作父神,而赤山比作母神,那些彷徨无措的东胡溃部,必然是往赤山去了。
“赤山,可在此地东面两百里外,山岭隔绝,草原茫茫啊……”
胥渠孰视柳河的头颅,心里计较开了。如今东胡主力已经被歼灭,连驻牧地达来诺尔也落入赵军掌中,将缴获的十多万头牛羊,连带两三万东胡的俘虏押回去,这次远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