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叶公沈诸梁,统御方城之外已经二十年之久,将叶地治理得井井有条,他同样偏向法术,推行的律令适合当地而不偏激,还能搞好与当地贵族的关系,不如让他来做右尹,试着更改新法条款,何如?”
子西犹豫了:“诸梁虽好,但可惜不是王子王孙啊……”
子期哑然失笑:“兄长,你一面支持胜的变法,起用下层之人,一面又对叶公的出身抱有成见?要知道,当年楚文王可是大胆起用过申国的异姓俘虏彭仲爽的,他做令尹期间,灭申、息,征陈、蔡,于楚国有大功。诸梁再不济,也是楚庄王的玄孙,同样出于芈姓,他父亲沈尹戎在柏举之战后死于国难,叶公本人也对邦国忠心耿耿,我看,此子比熊胜要强许多!”
子西思虑再三,尤其是回想起六年前白公叶公二人在自己面前对如何推行新法的争执,终于下定了决心:“也好,当时老朽便是打算让叶公白公二人各自在领地上加以尝试,如今既然淮南的法子不足用,那就换成叶县的法子来试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个消息在不久后,便传入了闭门不出的白公府邸内。
听高赦的禀报后,白公默然良久,长叹了一声。
“叔父啊,你果然是要放弃侄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