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沉沉睡去时,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这让北庭宇的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着,无法放松。
直到确定这小女人被自己折腾得睡死了,北庭宇这才翻身下床,强忍着腰间的疼,将床上的床单被罩,以及已经被散落在地上的睡裙全部都更换一遍,这才将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云思思重新安置在被子里。
……
十几分钟后,睡意外面套风衣的喻子安,拎着医药箱出现在了这栋公寓的玄关。
看着赤着上半身,腰间裹着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的北庭宇,喻子安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连鞋也来不及换了,赶忙上前,打开医药箱,一边用酒精消毒双手,一边忍不住的低声埋怨,“我的祖宗啊,你这是枪伤!枪伤!可不是一般的破皮,你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养一养啊?这翻来覆去的让伤口迸裂,你这是嫌你身体里的血太多了,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放一放,还是想让这伤口早晚都化脓,回头把你里面的肝脏都污染了啊?”
“重新跟在齐老身边,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北庭宇神色平静,仿佛那流血的伤口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不过在喻子安将原来的沙发取下时,北庭宇的眉头还是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