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丢给她一个瓷瓶。
“什么呀?”姜尹眼见着燕子归又像一道黑影般跑了,才去看手中的瓶子,上书叁个小字:金疮药。
姜尹正纳闷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觉得一阵刺痛,再看自己的手上居然沾了血,她连忙冲到里屋照镜子,才发现自己下颚处有一道血痕,原来刚才燕子归的剑居然划伤了她的皮肤。
“居然被这小子划破相了!”姜尹咬牙切齿,她痛觉钝感,竟然毫无知觉。
那仆妇这天晚上不知何故却没有来,所幸姜尹中午多吃了些饭,也不觉得太饿,但她这夜开始烦躁起来,下令关她的人不知去了哪里,救她的人也不知在哪里。
也不知道战争打得怎么样了,广平公主现在在哪里,谢敛有没有着急,她一天天越发想他了。
天空中星辰闪亮,一弯窄窄的镰刀挂在天上,记得走的时候是满月,现在都变作新月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她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待这么久,还是条件这么差的地方,娇滴滴的小姐身子都粗苯起来了。
前几天还能勉强壮着胆子到处走,今天这夜里却越发觉得委屈郁闷,禁不住要掉金豆豆了,可是转眼一想,百姓们过得就是这种日子,说不定比她还要糟糕,她的眼泪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