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
床上的张叔木然的望着天花板,这位不善言辞的老人,措辞了很久,想了很久,嘶哑着嗓音说:
「你们听说过禹省清河县灭门案吗?」
没听说过从不关心新闻的张元清心说。
小圆蹙眉思索几秒,道:「一家七口只剩一个八岁小孩的那件案子?」
老人看着天花板,声线沧桑:「是我干得。」
小圆没有惊讶,因为他们这类人,几乎都背着命案,她只想知道原因,道:「为什么?」
「我们这种邪恶职业,双手沾满了鲜血,就像冤魂一样活在这世上,向世人索命。这句话是‘愧为人父’说的,说得真好,我就说不出来。」
张叔笑了笑,开始回忆他的前半生。
「我就是一个没读过书的农民,除了种地,没别的本事了。我跟我婆娘生了四个娃,一个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一个病死,一个被人贩子拐走,最后就剩一个独苗。
「那年头,大家都活得很艰难,必须没日没夜的下地干活才能吃饱饭,顾不上孩子,每家每户都有活不成的娃娃,能有一个独苗就很好了。
「我把儿子养到二十二岁的时候,替他娶了媳妇,第二年就生了大胖小子,小孙子可爱极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