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什么别扭,就是觉得“要紧事”这三个字莫名的扎耳朵,那罐揣了一路的药明明就在腰间触手可及,这会子却有些怕见人似的不敢往外拿。
“怎么,不好说?”
狄烻看她踌躇,仿佛真有难言之隐似的,脸上的肃然不变,却把语声放得又温和轻缓了些。
“嗯,我……”
谢樱时从没这么不干不脆过,不禁暗骂自己没用。
区区一样小东西,只管拿出来就是了,就算被他笑两声又如何,反正自己一番心意到了,又没什么别的念头。
打定主意,心虚地摸向腰间,外面忽然响起传报的人声,她刚刚褪去红晕的双颊又是一热,赶忙放下手。
狄烻看她故作无事的恢复常态,才轻咳着冲外面叫了声“进来”。
帐帘撩开,进来的是阿骨,手中还捧着个小托盘,上前躬身道:“禀大公子,方才有箭射落彩物,但营内无人开弓,末将已传令严查,如今彩物在此,请大公子定夺。”
谢樱时忍不住朝托盘里瞄了一眼,见那上面放的是把西域弯刀,镶金嵌玉的握柄上栓着半指宽的麻绳,绳头的断口崭新齐整,显然是被尖利之物生生切断的。
原来狄烻刚才射落的就是这件东西!
霎时间她心中涌起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