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完也顺了气,便起身告退。
下楼出门时,候在外面的阿骨立时一脸焦急地迎上来。
“大公子,老夫人究竟如何?”
“背上生了脓疮,精气神倒还好,可若真是那种东西,只怕撑不过十日。”
“啊?果然是那些沙戎狗,战阵上不肯堂堂正正地见真本事,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阿骨咬牙瞪着铜铃似的双眼,一掌将旁边的石灯震得开裂。
“那也不尽然,沙戎人虽是化外蛮族,但也不至用这种卑鄙手段趁人之危。”
“我也觉得蹊跷,可那封劝降的书信总是不假吧?”
“的确蹊跷,老夫人这趟从中州来,连咱们也不知道,只在营中呆了一晚,第二日到这里便出了事。是谁得到了风声,又是怎么算计得这么分毫不差?”
狄烻凛眸沉吟,面色凝沉如铁。
“这事没那么简单,或许朝中、军中都有牵连,你亲自查一查,千万别走漏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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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之后,满城早就暗淡下来,几点星光更衬着夜色寂寥。
子时一过,秦府上下也陆续熄了灯,唯有南苑书斋的小楼上还亮着灯,寂静中偶尔传出或轻或重的摔砸声。
灯烛摇曳的光影下,谢樱时瞪着泛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