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但仿佛又有一点光亮慢慢地在心头亮起来。
既然自己的身世本就是笔糊涂账,也打定主意从此离开谢家,只要能和狄烻在一起,做一名忘了出身来历,无牵无挂的寻常女子,又有什么不好呢?
这么一想,胸中立时敞亮了起来,纠结的郁闷也豁然开解。
夜色渐渐退去,灰淡的光从帐幕的缝隙间透进来。
天已黎明,虽然整晚没阖眼,但谢樱时却丝毫不觉困倦,身上反而有股子澎湃萌动的劲头。
隔帘听秦烺鼾声阵阵,兀自沉睡未醒,便悄悄起身下榻,把自己拾掇利索,换上火头军的号服,轻手轻脚地出了帐。
来到灶房,见掌班的伙头和伙夫已经在那里烧汤煮粥了,于是也上前帮忙。
三人一见她,立时围上来神神秘秘地问:“小兄弟,那秦官人为为难你吧?”
“昨日他说那话,俺就犯疑,一个中京来的公子哥怎会识得咱这种小民?”
“还用问,多半是黄鼠狼对鸡笑,没安好心!”
谢樱时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切弄得哭笑不得,干扯了两下唇角:“几位误会了,我和那位郎君确是相识的。”
三人同时一愣,互相望了望,那掌班伙头扯了扯她衣袖,低声道:“小兄弟,你莫怕,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