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光出神凝望。
狄烻是自己请旨来的,为的便是来寻她。
就像那人说的,这本身听着便像个笑话。
要真是如此,她几次三番那般真情流露的告白,他早该有所回应才对,更不会再答应与皇甫宓成婚。
事实似乎清楚得很,根本不必多思量。
但这无意间听到的流言,却莫名其妙深印在她脑中,又一遍遍的在耳畔回响,怎么也挥之不去。
仿佛正应了困扰在心里的那个结,自己对狄烻仍然余情未了,所以才会生出如此毫无意义的期盼。
然而她隐隐感到,这期盼又不像是无中生有。
如果说阿焕靠在车旁和自己说了几句话,被他撞见,因此受罚是赶巧了的话,那昨晚敷药时半途里被叫走,转而就勒令回洛城,就不能不让人觉得有点刻意为之了。
狄烻难道是故意这么做的么?又为什么这么做?
谢樱时心头不免涌起春草萌发似的激动,但一想到那个阿焕竟是他的亲兄弟,就不能不怀疑这仅仅只是个可笑的错觉。
刻板严肃的兄长对顽劣不羁的兄弟小以惩戒,不过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怀疑的?
她本是想出来透口气,脑中翻来覆去转悠着这些东西,不由越来越烦,两只脚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