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议事,哪有什么不便,你别拦着,这话我憋了好久了,就等他回来呢!”
狄焕不耐烦地啧声甩开他手,自顾自地往里走。
刚进大堂就看几个仆厮拎着桶出来,鼻间还隐约闻到股水嗅味。
怨不得说不方便,原来正在洗澡。
大白天的,既不是日晒雨淋,又没到该歇息的时候,怎么没来由的贪起舒坦来了?
他撇着嘴不以为然,可也没真当回事,挥挥手让那些仆厮全都下去,径直走向隔间。
那门没关,只是半掩着,里面的座屏后白雾蒸腾,还有水声撩动的哗响。
“花奴有事?”
没等他开口,座屏背后倒先出声问了。
狄焕暗惊,没想到自家兄长这手灵犀外感的功夫已练到了如此地步,不知不觉又将他落下老远了。
他不免心绪更差,半闷不响地应了一声,走进去拉了把椅子坐下。
刚开始沐浴就被打扰,屏风后的人没有生气,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里面依旧不断传出水声。
“什么事?说吧。”
狄焕等了这么久,特意找来,本来早就想好了说辞,这时候近在咫尺,还隔着一层东西见不着人,却莫名其妙反而有些不好张嘴。
酝酿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