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临近的一霎,脚步声却从身后掠过,径直走向另一边。
怎么这样!
她从眼角的余光中瞥见他走到榻边,将那只猫儿轻手轻脚地放进窝里,又温柔地轻抚,不禁更是气恼,霎时间连收拾的心思都没了,随手将还没归置好的医箱一推,气哼哼地就往外走。
刚要抬脚跨过门槛,淡熏的风蓦然从背后贴近,那两扇半开的门也被一只大手嘭声掩上。
谢樱时来不及回头,人已被揽入怀中,背心紧紧地靠在那副坚实的胸膛上,耳畔听到缓淡,又沉若呢喃的低语:“生气了?”
“好了不起么,谁生你的气!”
她嘴上不认,每一个字都透着怨气,话音未落,便张口朝他手臂上咬去。
狄烻巧妙地躲过,鼻中呵出低沉的轻笑。
“上次那伤还没好利索,还想再给我添处新的?”
“你坏死了,我就要咬,不多留几个疤,你便记不住我!”
谢樱时顿足挣脱怀抱,在他胸口上泄愤似的捶了几拳,当真抓住他的手腕便咬。
这次狄烻没躲闪,由着她施展尖牙利齿。
齿锋的触感印上手腕,但没有继续深进的收紧戳刺,只是虚张声势便偃旗息鼓。
但柔软的唇却没有随之离去,仍旧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