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在肩头,他遥望上游荒莽河畔那道挺拔的背影,哪怕盘坐在磐石上,也依然给予人一种顶天立地之感。
这,会是他人族的种子吗?
老人再次凝望远方,那黑暗笼罩的天路深处,夕阳的余晖被隔绝,那黑暗愈发浓稠了,天窟,怕是又要开了。
入夜。
回到聚居地的苏乞年发现,很多大河族人都在擦拭兵刃,即便尚未踏上修行路的少年们,也都在打磨锋锐的骨矛。
“老族长说,天窟要开了,要我们准备好,黑暗随时可能降临。”
从这些少年的脸上,苏乞年没有看到凝重与彷惶,只有坚凝与淡然,似乎一切都已习以为常。
“这就是天路界关的生活。”
不知何时,老族长来到了身边,似是自语道:“天路上的部落,不存在族地之说,因为迁徙太频繁,要是一个地方待得久了,下一次天窟打开,会成为众多黑暗生灵关注之地,多半要倾覆成灰,这里没有宁静,只有杀伐。”
顿了顿,老族长忽然话锋一转,认真道:“明天若是运道不好,你先走。”
什么?
苏乞年闻言一怔,老族长已经摇摇头走开了,只有叹息声传来:“年轻一辈,能出一个种子不容易,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