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说什么,苏乞年取出两罐血泉,一罐放到石像前,一罐则拍开封泥,他在石像前盘膝坐下,不时饮一口血泉,同时讲述这十年间,五荒大地,乃至浩瀚星空的一切变化,诸多大事。
还有他们师兄弟,以及祖地中的一些人或事,诸多变迁,甚至还有一些家长里短,寨子里的烟火人间,很多时候,苏乞年觉得,或许祖地里的不少人缺乏历练,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宁静,他们可以安享生活的恬淡,红尘气在这里极其浓重,每一天,空气中弥漫的,都是焦香的烟火味。
等到一罐血泉饮尽,苏乞年起身,朝着石像躬身一拜,而后转身离去。
有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但他相信,若是真的有念有想,一定会有所感知,否则即便说得再多,也无用。
再次走出祖地,苏乞年来到青黑色的山墙前,看那插在土泥中的断枪,不过四尺长的枪身铁锈斑驳,有历史的印记,却没有岁月的沧桑,似乎就算是纪元更迭,也不能令其腐朽,更不能磨灭其灵性。
苏乞年没有犹疑,伸出手,握住那四尺枪身,没有半分抗拒,他轻轻拔出断枪。
生满了铁锈的断枪,竟出奇的轻盈,不过苏乞年在拔出断枪的一刻,似乎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他拔出的,并非是一口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