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文看着形容狼狈的旧日好友,看着他遍布细碎伤口的双手递到自己面前来的诉状。
段成文如今已然为官几十载,在这官场之中沉浮许久,当年中举之时的少年意气其实早就被磨得不见了多少。
他与秦凌快有十年未见过面了,距他们二人上一次书信联系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
看着秦凌手上那封沾染了血迹的诉状,段成文最终还是从他的手中接了过来。
数月的煎熬、担惊受怕,在段成文接过诉状的那一刻,秦凌似乎总算感到了一丝放松。数月来他靠着自己的一双腿、沿途乞讨着来了帝都,衣不覆体、食不果腹,若不是凭着心中的一口气和想活着回家与妻儿重聚的盼头,他早就撑不住了。
“多谢。”只说了两个字出来,秦凌就晕迷了过去。
段成文被他的突然晕厥吓到了,连忙伏低了身子伸手去试秦凌的鼻息。
好在他这么一试之下,秦凌鼻息虽然微弱但仍然存续着。
段成文的侍从听着马车里头没了动静,几个人在马车外头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眼见着天色不早,只得上前轻轻敲击车壁,
“大人,大人,你可安好?”他冲着马车里头问道。
方才突然从道路一侧扑倒在马车前头的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