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虑了一刻,才又问道。
“是啊,我们三人都只不过是小小的县丞而已,平日里不过是配合着县令做些文书工作,偶尔决断下邻里村户之间鸡鸣狗盗的一些小案子罢了。”秦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摊开掌心满布着的细碎伤痕。“我们三人将查的证据分抄了三份藏于家中,想着要想法子将这件事情越级报出去,只是一时寻不到合适的门道。很快地,我发现在我身边和家宅四周多了些陌生面孔,我知道怕是幕后之人找上门了。我死了不要紧,只是我妻儿无辜我得保全她们。幸好我妻子的娘家是漕运把总,家中不仅有守宅的护院,在当地也颇有些声望。”
“你将妻儿送回了娘家就启程往帝都来了吗?”
“倒不是,我原本想着既然我被盯上了,我的两位同僚也该是被盯上了。那一夜我送走了妻子儿女,实在心绪不安,便借着大雨溜出了家门,想要去往两位同僚家中示警。谁知我的预感成了真,我去得迟了,两位同僚连同家人在那一夜俱被屠尽。”秦凌想起那个雨夜中,自己双眼所到之处到处都是猩红、焯烫的血液。“他们的家中被明显地翻找了一边,他们手上的证据都不见了,只留下了我随身携带着的这一份。我潜藏了行踪数日,却只看得府城派过查案的衙役将此案定为山匪掠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