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程氏时，果然和夜墨尘所说的，就只剩下程氏夫妇两人了，程天齐没想到这会还有人看他们。
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似乎带着感动，又似乎带着落寞：“夜少，少夫人。”
他的声音很沙哑，而欧阳静却早已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堪，看着这样的他们，安如嫣心微微窒痛。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安如嫣来到欧阳静面前，咬着唇，她很少哭，可是这会看着她们，这眼眶不自觉就热了。
“少夫人千万别这么说，你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这一切都是我们程家的命。”
从程轩泽离开后，她们的命数就已经被改写了，只是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她知道安如嫣自责，所以这个时候，她更不可能说这些。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安如嫣抬起一张委屈的小脸看着旁边的男人，满是自责，夜墨尘看着她这样，心紧了几分。
冷俊的脸随后凝重起来，摇了摇头，其实并不是他没办法，他只是觉得已没有再做挣扎的必要了。
在他眼里，今天程氏的状况早已是定局，只不过吴子言加快了步伐而已。
可是安如嫣不这么认为，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让程氏倒下，否则她怎么对得起程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