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沈无宴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他斜倚在冰床上,又哭又笑,境况甚至凄凉,另一旁看着的也不由眼眶湿润,潸然泪下。
“他还是这样吗?”
林悬寻得时机过来绮玉山庄,就见沈无宴如此疯魔的模样,心中悲叹。
温纪也同样感伤,“是啊,自从知道云仙谷惨案之后,就一直如此,喝了好几坛子酒了,他身体才见有好转,但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没等到那些人来攻,他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温沉犹豫,“我们将这件事告诉他,会不会……太残忍了?”
桓誉抱剑倚墙壁,冷眼旁观,“残忍吗?这件事他迟早要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他的亲人恐怕只剩下一个沈北涣了,儿子虽然已经死了,但或许孙子的存在可以支撑他活下去。”
温沉看向囚室里的那个醉得昏昏沉沉,恍惚如失去魂魄的人,又是叹了一声,“何苦呢?到底因为什么招惹到那些人,又是因为什么使生命如此曲折憔悴?沉睡半生,醒来却仍旧感受到春日的阳光,受人追杀。”
他感触深了,就不由多说了几句话,心情复杂。
桓誉看向他,沉默片刻,淡笑了一声,“或许人各有命,有因则有果。可是他不愿意说,那又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