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中含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怨恨与不甘。
每一个进入冷宫中的妃子都会有这样的表情,苏清韵再清楚不过了。
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回了头,心中却漫起酸楚之意,愣愣地将旧衣裳拿出来。
“啊!”
蒹葭叫了一声,引起众女子看过去,惊魂未定,只见原来是从贤妃的旧衣裳里爬出了一条虫子。
这虫子不大不小,有点恶心人。
流莺硬着头皮拿贤妃的另一件旧衣裳将这虫子打掉,心里极度不愿意,却又没有办法。
那些绣女还怕得不行,她只好说,“行了行了,赶紧干活吧,多大点事就大惊小怪的。”
苏清韵皱了眉,有些纳闷贤妃到底还做了什么让皇后这般厌恶?
不仅将她的冷宫住处安排在最南边,这几乎常年见不到光的地方,而且也不叫下人打扫,让灰尘、蛛网、虫子等肮脏的东西肆意侵袭这儿。
这个屋子实在是个毒窟窿,就算贤妃身子再好,也绝对抵不过明年开春,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还是个问题呢。
她见贤妃的样子,似乎已经病许久了。
估计江皇后也不会真心实意请太医来给她看病的。
这么想着,她也没忘了手下的动作,忽然又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