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微辣,人未醉。
宁鸿轩干了一杯酒,将杯底给他看,淡笑一声,“说吧,你到底是谁?既然是秉烛夜谈,总该谈谈吧?”
连牧笑笑,也干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理所当然地说,“我是谁?我是连牧,不然还能是谁?”
“你是连牧吗?”
苏清韵皱眉,语气不觉加重,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是连牧吗?”
连牧挑眉,“苏小姐,果然聪明。”
苏清韵的心微沉。
连牧这么说,就代表她的猜测对了——他是连牧,但也不是连牧。
“真的连牧早就死了,你们以为一个人千里迢迢从宁国逃亡到郑国,想要活下来得克服多少困难吗?更何况他还被人追杀,能侥幸逃到郑国边界,就已经不错了,要不是遇到我,他恐怕都死无全尸的。”
连牧慢条斯理地说来,撮了一小口酒,叹了一声,“可惜我虽然好心,但也救不了他。”
宁鸿轩神色不变,“所以,他死了之后,你假扮了他?”
连牧嗤笑,“那个时候我假扮他做什么?我碰到连牧的时候,他满腔怨气,恨天道不公,要他沦落到如此境遇。我只是略施小计,就知道事情的一切来龙去脉,这可不是小事情哦。”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