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下朝回到府中,越想是越一肚子火,眉头紧蹙,两颊涨得通红,气得胡子也直发抖,坐立难安,最后在屋子中走来走去,一刻都静不下来。
苏清韵一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幅场面,也不禁惊了一下,“父亲,可是又出什么大事了?”
苏相重重地叹了一声,坐下来,揉着使劲在跳的太阳穴,神情凝重又复杂,
“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陛下了,虽都说君心难测,可我也跟陛下君臣多年,陛下的脾性我也是知道的。他猜忌心重,但之前的他却并非糊涂之君啊……”
想着,苏相恼怒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江家死灰复燃之后,就好像一切都变了,现在连陛下都变了。”
苏清韵让彩云和微雨两个丫头先下去,她拎着水壶给苏相倒了杯茶水,“父亲,您先缓缓,冷静一下。”
“哎……”
苏相又叹了一声,一股气将茶水都喝完,抹了抹嘴角,气息沉重极了,“今日,我与朝中那几个以太子为首的臣子又吵了起来,为的是陛下在宫中耗费人力物力栽松一事和兴建土木,去年刚刚造了踏月塔,今年又造了什么荣翠园和荷子,宫,这……简直荒唐!”
他拿起茶壶,直接往嘴里灌,狠狠地拍桌而起,大加批判,“如今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