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祁莺劝回屋中休息之后,苏清韵没有详细追问其他的事情,这个时候也不适合问。
她路过安置黄鹂的屋子,脚步微顿,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去了。
鹿鸣酒庄的弟子都在屋中,外面的马车行李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将黄鹂带回鹿鸣酒庄,好生下葬。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和我闺女单独待会。”
老庄主擦去眼泪,挥了挥手,弟子们便都下去。
温沉不舍,但也还是离开了。
苏清韵长吁短叹,劝他节哀,“阿鹂姑娘一定不是白白牺牲的,放心好了,就算是用尽十八般武艺,这次也势必要撬开尤南的嘴。”
温沉抹了把脸,坐在走廊中,整个人如同灵魂被抽走了的空壳,麻木又充满了痛楚,低声说着,“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溃不成军。我花了好久,才让自己认清一个事实,这一切都不是梦,也不是幻术。她……真的离我远去了。”
苏清韵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人死不能复生,向前看吧。阿鹂也不希望你一直消沉下去的。”
温沉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手绢,那绣工粗糙甚至可以说毫无绣工,温沉却能够想象她在一针一针地刺绣时的模样,必然是专注又笨拙的。
他摩挲着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