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清想到男人的眼睛,又想到昨天在他背上听到的那些话,刚想说男人不是来讨封正,听筒里就传出一阵忙音,只好把手机放下。
他在洗澡前忘了先把发绳解下来,吹完头发又懒得再把发绳吹干,干脆散着头发推开房门,眼睛还没抬起来就感到一束目光探照灯一样CUA地射到自己脸上。
他脚步本能一顿,隔着十来米的距离跟客厅里的男人对视半晌才重新迈腿走过去:“怎么不坐?”
男人在黎之清回到卧室前就站在落地窗后面,现在还是一步未动,依旧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活像国家陈列馆里的一尊蜡像。
黎之清已经完全习惯对方半天难憋出一个字,也开始适应被他这么大大咧咧地直白看着。
他没多大心理压力地顶着那道目光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部分食材开始准备早饭。
就算不提男人在昨天救了自己,即便来的是普通客人,也不能在吃饭这件事上把对方落下。
黎之清抬起头,发现男人还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微歪着头迎上他的眼睛:“早饭想吃什么?”
有一缕头发在他说话的时候滑到眼前,黎之清随手撩回耳后,却见男人突然垂眼把视线错开,过了几秒才慢吞吞地把目光移回来,接着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