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最后一回合的缘故吧,赛场上的气氛有些凝重。阿列克斯的表情冷漠中夹杂着悲怆和悔恨,间或又有气愤和不甘,与从前那个气焰嚣张的年轻人判若两人。不知道他的内心世界究竟有多复杂,脸上才会呈现出如此丰富多彩的变化。(罗曼有个小学同学,睡觉不小心压死了自己的猫,第二天上学时就带着这种表情。)
阿列克斯拽了拽手套,确认它们不会松脱。巴托勒将面罩递给他。他没有立刻戴上,对罗曼嗤了一声:“咱们又交手了。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大意,你洗干净脖子受死吧。”
裁判懒洋洋地转向红发青年:“阿列克斯,要我说多少遍,攻击脖子是犯规行为。”
“这他妈是一种修辞!”
“对裁判出言不逊也是犯规。”裁判说罢对场边的黑皮肤解说员兼摄像师道,“剪辑的时候记得把他的脏话消音。”
“拜托,离得这么远他的声音根本没录进来好吗,现在你这么一说人人都知道他爆粗口了。”解说员翻了个白眼。
阿列克斯不敢再用语言攻击裁判了,于是罗曼再度荣幸地成为他口水的唯一发射目标。
“你以为在俱乐部里上几天兴趣班就有资格参加比赛了?早点儿滚回去玩你的击剑吧!我会用行动告诉你小看兵击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