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雾,刘子光问道:“老温大哥,这房子是用赔偿款买的二手房么?”
老温说:“不是买的,是租的,每月四百五十块。”
说着,就去厨房拿了一瓶白酒和一碟花椒盐水煮青豆放在小桌子上,摆了两个酒盅说:“我身体不行,就陪你抿一口,咱老哥俩说说话。”
刘子光预感老温似乎有话要说,便帮他斟了酒,静静坐着等他开腔。
“我这个病,全亏了你帮忙,不然这条命已经交代了。”老温感慨道,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说:
“小雪这孩子生来就命苦,生来就没有妈妈,我们爷俩相依为命,起初是我照顾她,后来是她照顾我,我这个身子骨也不争气,都是慢性病,没法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厂子也不景气,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孩子从来就没穿过新衣服,不是校服就是邻居给的旧衣服,有一次小雪回家眼泪汪汪的,说同学都有新裙子,求我也给她买一条,我没给她买,还动手打了她,那是我第一次打孩子啊,就是因为一条裙子。”
说到这里,老温有些哽咽,拿手抹了一下脸说:“那一巴掌,我后悔莫及,不该打女儿,该打的是我这个当爸爸的,我多想对她说,孩子,是爸爸无能啊,是爸爸拖累了你。”
刘子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