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头都不回,远远地抛过来一个字——“滚。”
墙上的挂钟上,凌晨5点刚过。
“展青云,你下来。”
“……”
“白岩。”展青云强忍着撂了电话倒回枕头上的冲动,压着起床气,皱眉问白岩,“你知道现在几点吗?你知道公务员天亮了是要上班的吗?”
“下楼,我在你楼下。”白岩没有接展青云的茬,沉着声音重复道。展青云实在不知道这位祖宗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好丢开手机,随手从床头抓一件衣服,起身下楼。
白岩站在门口不远处,在凌晨的冷风里,瑟瑟发抖。楼房的阴影有一半落在他脸上,另外半边面孔小区的路灯光照亮。一半隐没于黑暗之中,另一半模糊在冷硬的白色灯光里,让他显得冷峻又坚硬。他紧紧抿着唇,没有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头发和眉毛上都微微染了一点早晨的薄霜。展青云没来由地呼吸一窒,心脏像跳漏了一拍。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把白岩拽到了自己身边——本能地想要把他从冷硬的光影里拽出了。
“我听说上边下了调令。”他盯着展青云的眼睛,一字一句,“是你,调到刑侦支队的专案组了。”
“喔。”展青云耸耸肩膀,“想查明白的话,总得先接触到资料嘛……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