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场雨一直下到十二点才停,气温却没怎么降,又潮又热。
还在停电,热水器不能用,温悦又冲了一回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客厅有点点亮光——温励扬靠在沙发上玩打火机。烟味很浓,不知道抽了多少根。
“要肺癌了。”温悦走到他身后。
沙发椅背很高,温悦从后面环过来,去摸他的脸,却只摸到温励扬新剪的头发。
头发太短,沙沙的。
没灯火,温励扬就点燃了之前祭拜用的蜡烛。光亮了,却也只照亮了四周的一小块面积。
遗像前一片烛火,沉芳菲生前是个美人,下巴尖,眼睛大。这两点也已传到了兄妹俩身上。
“温励扬,她好吓人。”
温励扬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遗像上的女人端庄秀丽,笑容在烛光里晃动。
关于母亲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温励扬刚上初一,温悦还在读小学。
沉芳菲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十二叁岁了,但说句没良心的话,温励扬对她的印象极其模糊。
这是不正常的记忆曲线,温励扬觉得他也应该去看心理医生,有什么深藏的创伤也不好说。
“在想什么?”她问。
“我在想,”他拈了叁根香,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