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黑塔群的边缘,那里有一条从紫薇峰绵延而下的河流,被称为紫薇河,天人宗的平日的用水都是来自这条河。
他指着河边的低矮房子,声音被风吹的有些呜咽,“小时候,我家就住在那里。爹娘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工作,半夜时分才会回来,时不时还会一身的伤。”
说到这里,他眼中有些湿润了,“我永远都记得,当我被检测出有灵脉时,他们眼中无以复加的喜悦。”
顾筱筱没做声。
她生在顾阑世家,虽不见得人人都是善良之辈,但是在祖父的照顾之下,人人得以安居,即使是奴隶的日子也只是清苦了些而已,依旧能吃饱穿暖、安稳入眠。
后来在烽烟城解救了一批女奴,她们的惨状虽然让她感触良多,但终究不是亲身体会,她不明白那是什么心情,却能以同样的心性体会到了常子故为何能在这大染缸一样的天人宗呆下去。
他们是一样的人,为了保护最在意的人,可以违心做最厌恶的事。
她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鬓角碎发被微风轻轻吹起,神情冷漠,眼中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孤独。
“我从未和别人说过这些事情,除了你!”常子故笑了笑,又似自言自语道:“也许是孤独太久了,想找个人倾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