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路还堵着,而且因为是假期的缘故,随着堵的时间越长,后面的车就越多,这估摸没一个小时是没办法上路了。
还好车内都是年轻人,大家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聊着天,倒也不无聊。
大家都十分识趣,除了柳晗真最开始那个问题之外,没人再主动询问他这种问题,大家聊着日常学习相关的事情,如果高峰有兴趣,自然而然会插入进来。
平常张凯诚都是最为活跃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特别不济,高峰也沉默寡言。
张凯诚没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用手搓了搓眼角的眼泪,半垂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
看着那些说话打闹的同学们,再看看格格不入的高峰,朦朦胧胧间,张凯诚有种一辆车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的感觉。
那边聊天的同学看起来是那么的鲜活,反观他和高峰,就像是站在另一端黑白的世界里一样,死气沉沉,一点儿生机都没有。
大巴车上无数双眼睛从张凯诚的眼前一晃而过。
张凯诚浑身一抖,整个人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然后忍不住盯着高峰。
车上的同学都不知道高峰是那唯一的幸存者,又因为高峰是大家同班同学的缘故,所以对于高峰的加入没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