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注,没救了。
贺鸿雪死的时候脸上没有怨气。
有的仅仅是遗憾,和释然。
他倒在自己准备的巨大而精致的棺材里,鲜血和身下的玫瑰花海融为一体。他从来没想过要活着走出这里,他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坟墓。
方云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他闭上眼。
走出教堂大门的时候,方云修几乎都忘了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不伦不类的婚纱。
他拖着裙摆走下长长阶梯,记者也不知道是哪里得到消息闻风而至,拍下方云修这一生为耻的婚纱照!
满身狼狈,混着灰尘和血迹,保证是史上最令人难忘的婚纱照。
。
短暂的昏迷之后,方云修手上还打着葡萄糖吊针,匆匆赶去卫真的病房看他。
看着卫真腰上缠着的绷带,方云修皱眉,“卫真,是我的疏忽,那把刀……”
卫真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别想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你过来,陪我躺躺。”卫真歪头看着他。
贵宾病床虽然宽敞,但是躺了两个大男人瞬间就显得狭窄起来,方云修从每一寸神经到每一寸都是紧绷的,不曾一刻松懈。陡然躺下,眼前一阵阵眩晕。
他刚想要说点什么,就看失